为深入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学生的理论基础和创新思维，引导学生更全面地了解经济和社会发展史、具备更广阔历史视野和国际视野，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时代经济学拔尖学生培养基地于2025年2月开展寒假读书会活动。本次活动本着“精读”“互动”的原则，精心挑选《人地之间：中国增长模式下的城乡土地改革》《大国治理：发展与平衡的空间政治经济学》和《城乡中国》三本书籍，由基地学生汇报分享。

2025年2月9日—2月10日，基地完成了寒假读书会第一场的读书分享活动，汇报了陶然老师的《人地之间：中国增长模式下的城乡土地改革》一书。本次读书会由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梁银鹤老师主持，基地全体学生参加。

按照章节顺序，黄冰雁和周子杰同学汇报了绪论和第一章的内容，分享了中国增长模式与“土地财政”的兴起等内容；随后林颖辉和陶俞杉同学介绍了本书的第二章，分享了“土地财政”下的策略性出让及多重扭曲；雷婧懿和陈信毅同学为大家分享了第三章征地改革和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毛乙合和牛治博同学分享了本书的第四章“涨价归公”、公平补偿和征地合法性；夏必川和刘先富同学分享了本书的第五章传统农区土地改革的局限和进路；卢昕玥和孙睿哲同学分享了本书的第六章耕地保护和土地指标交易；邸仕琦和王传淼同学分享了书中第七章产业升级与城市存量低效用地再开发；黄琛然和孙诗洋同学分享了本书的第八章城市更新的困局和模式创新。

首先黄冰雁和周子杰同学介绍了本章的绪论和第一章，主要考察我国从20世纪末逐步发展起来的经济增长模式，以及同一时期地方政府以“土地财政”“土地金融”为依托推动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作者指出，中国的财政体制和经济管理体制，已经从转型第一阶段的相对分权走向了转型第二阶段的日益集权。经过40年的转型发展，中国初步构建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集权型、半市场化的经济体制，改革已到深水区，倘若不深化体制改革，其对经济、社会、环境的可持续发展造成的整体性挑战将是巨大的。

接着，林颖辉和陶俞杉同学汇报了本书第二章，围绕“土地财政”模式下的策略性出让及多重扭曲展开，系统剖析了地方政府在土地资源配置中的行为逻辑及其衍生问题。首先，地方政府通过差异化供地策略，以低价协议出让工业用地吸引投资，同时垄断商住用地以获取高额出让金，导致工业与商住用地价格差距持续扩大，加剧土地城市化快于人口城市化的失衡现象。工业园区的“大跃进”进一步造成土地低效利用与结构失衡，部分区域甚至出现大量闲置用地。其次，户籍制度滞后与公共服务不均等导致“不完全人口城市化”，大量流动人口难以真正融入城市，制约着社会公平。此外，房价泡沫化与地方债务风险相互交织，依赖土地抵押的“土地金融”模式推高系统性金融风险，而频繁的行政调控也未能根治房地产市场的结构性矛盾。当前土地财政的弊端已显现于地方债务压力、房地产泡沫风险及社会公平问题中。未来改革需要打破土地垄断，推动城乡土地市场化流转，同步深化户籍与公共服务改革，同时构建长效机制替代短期调控，平衡政府与市场关系，避免经济过度依赖土地金融，从而系统性破解土地财政的路径依赖，实现可持续发展与社会稳定。

雷婧懿和陈信毅同学介绍了本书的第三章，主要分析了既有财政和土地管理体制塑造的利益格局，并考察征地体制改革与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之间的关系。近年来，土地征收规模扩大，但补偿标准低，损害农民生计，加剧社会矛盾。地方政府因财政压力依赖土地出让，征地改革受阻。201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尝试改革，但仍有争议。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旨在打破二元体制，但面临法律、财政及市场障碍。提出的“增量供地与存量挖潜并重”和“渐进式国有化”方案旨在平衡政府与农民利益，但地方政府依赖土地财政难改，农民权益保障仍面临挑战。此外，该章还探讨了入市面临的冲击和挑战，提出了解决方案，并指出城市规划和土地用途管制争议的关键在于设定“公平补偿标准”。合理解决土地问题对城乡协调发展和农民权益保障至关重要。

接下来，毛乙合和牛治博同学汇报了本书的第四章，主要涉及“涨价归公”、公平补偿和征地合法性。从政治经济学角度看，土地征收补偿标准是政府与被征地者博弈的结果，常引发矛盾。本章探讨了中国征地补偿标准的演变，从“招工安置”到货币补偿，并引入“区片综合地价”调整机制，但地方政府执行中裁量权过大。同时，提出从“留用地安置”向“留用物业安置”的改革方向，后者更具市场前景，尤其在人口流入城市，通过建设租赁住房等保障农民长远生计。当前，中国正推进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改革，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增加了农民收入，但也面临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减少等挑战。未来需扭转“土地财政”惯性，建立合理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机制，保障农民土地权益。

随后，夏必川和刘先富同学介绍了本书的第五章——传统农区土地改革的局限和进路，主要分析我国传统农区的土地“三权分置”改革，考察传统农区土地改革的已有进展、局限及未来出路。本章涵盖我国农地产权制度改革的演进与现实挑战，目前三权分置改革所遭遇的现实困境，与传统农区土地制度改革的解决方案等诸多内容。本章深刻体现出改革的复杂性，需要平衡土地的经济效益与社会公平，既要保障农民的权益，又要实现土地的高效利用。同时，改革应注重渐进性和可操作性，避免一刀切，充分考虑各地的实际情况。除此之外，还应当用均衡的视角去看待农地改革，统筹考虑城乡发展、资源环境保护和社会公平正义等多重目标，确保改革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提升共同福祉。

接着，孙睿哲和卢昕玥同学汇报了本书的第六章耕地保护和土地指标交易，主要关注如何完善现有的耕地保护制度，尤其是进一步推动土地指标跨区配置和市场交易的问题。作者首先介绍了中国现有耕地保护制度——农地转用的计划管理和分级审批制度、耕地占补平衡制度和基本农田保护制度，并根据实际情况分析了其积极影响和面临挑战，强调实现耕地保护的关键在于要有有效的制度改革和合理的政策引导。而在耕地保护的实现路径探讨中，土地发展权成为关键。基于此，增减挂钩政策持续推进，通过建新拆旧，实现建设用地总量不增、耕地面积不减，让城乡用地布局更合理。浙江模式脱颖而出，其独特之处为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与调配提供了新思路。不过在政策推行过程中，政府垄断、市场活跃度不高的问题逐渐显现，为此，作者提出对全国相关制度进行改进与创新，以优化土地发展权的分配与运用，进一步推动耕地保护工作。

邸仕琦和王传淼同学汇报了本书的第七章：产业升级与城市存量低效用地再开发，考察产业升级背景下的工业用地再开发，以及城市低效存量土地的集约节约利用。本文首先剖析了我国工业用地存在的审批效率低、监管难等问题，并指出存量用地具有再开发潜力。自2013年起，中央政策强化用地减量化与市场化配置，广东“三旧改造”成为地方实践典型，通过政策创新推动多元化开发。南海区实践构建了“工改工+工改居”复合模式，实现增值收益共享，但面临低效用地闲置等挑战。文章提出政策启示，建议建立统一补偿标准，利用住宅高溢价反哺产业升级，平衡短期与长期目标。南海模式为全国旧工业区改造提供了示范，未来应推广弹性供地等政策，优化补偿机制。存量用地再开发体现城市治理能力，需平衡市场激励与公共利益，实现可持续发展。此外，文章还指出土地在经济增长中的关键作用，土地财政依赖导致地方政府行为扭曲，加剧了经济风险。土地流转与农民收入密切相关，土地制度改革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社会公平问题，需要在效率与公平间寻求平衡。

最后，黄琛然和孙诗洋同学介绍了本书的第八章，主要探讨以城中村和城市老旧小区为主要对象的城市更新，提出通过创新模式来突破既有更新困局。为解决这些问题，提出了“两个竞争加一个腾挪”的模式，包括制定更新规划、确定拆补标准、摸查意愿、规划决策、招标开发商和合力更新等步骤，还包括“单纯居改居模式”和“旧村居改造加招商引资协同模式”两种类型。同时，要通过空间腾挪，如利用一般农田等创造有效空间，提高旧改效率。在中国现实中，城市更新是发展的必然需求。应积极推广创新模式，加强规划体制创新，简化审批程序，确保第三方工作小组的独立性。通过这些措施，能够有效加快城市更新速度，实现产城融合，提升城市品质，为居民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

总之，陶然教授的《人地之间：中国增长模式下的城乡土地改革》本书深入剖析了中国土地制度、土地财政、土地金融及其改革，通过大量数据和实地考察提出了新颖观点，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洞见。从中我们可以学习到中国城乡土地改革的复杂性，理解“土地财政”与工业化和城市化的紧密联系，以及改革过程中中央与地方政府的博弈。此外，书中提出的渐进式改革思路和具体政策组合，对中国现实问题具有深刻启发，有助于理解中国经济增长模式的转变和未来发展方向。

本次寒假读书会第一场的分享与汇报圆满结束，读书会充分发扬并凸显了读书会“朋辈学习”的初衷，基地班师生积极参与并分享了学习感悟，收获颇丰。

撰稿人：黄冰雁 周子杰 林颖辉

 陶俞杉 雷婧懿 陈信毅

毛乙合 牛治博 夏必川

刘先富 卢昕玥 孙睿哲

邸仕琦 王传淼 黄琛然

孙诗洋

审核人：郭冬梅 梁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