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扶扬、王都、戴若尘、陈斌开

摘要：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需要同时促进要素和商品在地区间畅通流动。本文聚焦资本要素的跨地区流动，从跨地投资扭曲和产品市场分割的交互关系出发，研究我国“资本逆回报率流动”的空间错配现象。本文认为，招商引资逻辑下的跨地投资扭曲是直接原因，而在产品市场分割下，企业为规避跨地贸易成本而直接在市场所在地投资建厂的动机同样会导致资本要素的空间错配。本文构建了一个包含跨地投资决策和地区间产品、资本、劳动力市场的量化空间一般均衡模型，发现跨地投资扭曲和产品市场分割对资本空间错配的影响占比基本相当，而忽略产品市场与资本市场的交互效应将导致国内贸易开放带来的总体利得被低估约20%；造成资本空间错配的深层原因，是地方政府在经济和财税激励下的扭曲行为。政策模拟显示，地区间资本市场和产品市场一体化程度提高可以有效缓解资本空间错配从而带来整体效率提升，但也会面临一定成本与困境：第一，欠发达地区资源被压缩导致地区差距扩大，需要推动劳动力的同向集聚才能实现“公平”和“效率”的统一；第二，市场一体化的建设将在地方执行层面面临潜在阻力，而消费税征收环节后移等财税制度改革可以推动地方政府的激励相容。

作者介绍：

赵扶扬，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经济学博士、中国宏观发展研究院研究员、经济学院科研创新专项工作中心主任、中国工业经济学会理事、中国数量经济学会理事、中国信息经济学会理事。研究领域为中国宏观经济、发展经济学、土地财政与地方财政、空间与区域经济学，主攻动态一般均衡和量化空间均衡的建模及应用，在Journal of Economic Dynamics and Control、《经济研究》(6篇)、《管理世界》、《经济学（季刊）》、《金融研究》等国内外一流经济学刊物发表论文二十余篇，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及青年项目、教育部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等多个科研项目，主笔的研究要报多次获中央领导批示、国家级和省部级采纳，曾获普华永道“思略青年学者”、安子介国际贸易研究奖等奖项。

王都，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本科毕业生，现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

戴若尘，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博士。兼职职务包括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中国信息经济学会理事等。研究兴趣为：创业创新，企业动态，发展经济学。代表性英文论文被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Journal of Law Economics & Organiza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等期刊接受或发表，代表性中文论文被《管理科学学报》、《世界经济》等期刊接受或发表。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一项。

陈斌开，中央财经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经济学博士。国家级高层次人才项目入选者、“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人选，北京市卓越青年科学家，北京市有突出贡献科学技术管理人才，北京市优秀青年人才。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国家自科基金专项项目、面上项目和青年项目，教育部后期资助项目，北京市社科基金规划项目，霍英东教育基金会青年教师基础性研究项目等课题多项。在《中国社会科学》、《经济研究》、《世界经济》、《经济学季刊》、《管理世界》、World Development、Oxford Bulletin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等国内外一流经济学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论文获得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张培刚发展经济学青年学者奖、首届中国城市百人论坛“青年学者奖”等多项高质量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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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人：赵扶扬

审稿人：郭冬梅